起点笔趣阁 www.qdbqg.com,最快更新和衰神同居的日子 !
一天之后,韩坚就转院了,转到了Z大第一附属医院,算是省城最好的一家医院了。
但是,一附院的专家们进行了多次会诊,还是没有得出具体的结论,这病情真的变成新课题了。好在韩坚的生命体征一直很正常,这就免去了许多麻烦。
尽管一百个不情愿,但萧浪还是每天都去探望韩坚一次,光是香蕉就买了不下一筐了,可惜的是,被探望的对象韩坚一口也没吃着,貌似全让他那能骂也同样能吃的老娘给笑纳了。
当然,传说中的于主任也如期出现了,他自然是站在那女人那一边的,上来就是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态度,特别是看到肇事者是萧浪的时候,于主任不禁失声道:“怎么又是你们?”
一个“又”字,道出了校方的心声,想想也是,之前老吕的枪击事件也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萧浪这事儿又融合了“同志”和“植物人”这两大“时尚”元素,想不火都难,说句不好听的,这也就是Z大实力雄厚,把能压的事都给压下去了,要不然,记者怕是都该来采访了。
萧浪对这个于主任肯定没啥好印象,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不过还好中间有个艾志方当和事佬,双方才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撕逼,而且艾志方是在讲求事实的基础上倾向于萧浪,否则,萧浪他们这种弱势群体肯定连话语权都没有。
在于主任的办公室,双方进行了不太亲切、不太友好、不太和谐、不太顺畅的交流,韩坚娘这边坚持要萧浪负全责,看那架势,最好把萧浪也整成植物人;萧浪这边则据理力争,强调自己并没有对韩坚造成实际伤害的意图和事实,一切都是个误会,医学检查的结果也说韩坚并非收到外力冲击导致昏迷。
不过萧浪心里也着实有点发虚,嘴上不说,但他心里明白,韩坚变成这样,多半和自己使用“回梦符”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辩解得就比较委婉客气一些。
即便如此,双方还是僵持不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幸亏和事佬艾志方智商爆发,他见双方都不肯退让,便提出找医疗专家来现场解释一下,虽说专家们现在对韩坚昏迷的原因还不清楚,但仅就萧浪那一“扑”(实际应该是一吻)是否是造成此情况的根本原因作出解释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于主任和韩坚娘听了表示赞同,因为他们、特别是韩坚娘坚信,天生丽质潇洒俊朗优秀无比国家未来栋梁韩坚的悲剧就是萧浪这熊孩子造成的。
萧浪倒也不反对,因为他知道,现代医学专家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能解释出回梦符这种“封建迷信”。
接下来的事情倒简单了,等专家出马即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学校行政系统的办事效率一向可以用四平八稳好整以暇来形容,虽说那边有韩坚娘这个“关系户”的催促和于主任这个“内部人”的使劲儿,但没个几天也难以搞定。
说一点儿也不担心是不可能,正如老吕所说:“这专家估计也得是于主任请啊,还不是于主任让他说啥就说啥,我那回就是点子正,碰上了个仗义执言的李团长,要不然,现在估计我床铺上蜘蛛都结网了。”
老吕说得没毛病,那回他算是遇到贵人了,没有李团长,恐怕那件事儿早就定案了,老吕替艾德华的黑锅也早就背得妥妥的了,当然,李团长也是冲着和老吕他爹当年的战友情才替他说话的,要不然怕也是没谱了,要知道,这年头儿,“仗义执言”的成本实在是有点高。
可现在,谁来当萧浪的“贵人”呢?艾志方心里肯定是向着萧浪这边的,但说来他只是校保卫处的副处长,在于主任等人面前可以称得上的是人微言轻,影响力恐怕极为有限,这次“专家”鉴定的结果,确实是不容乐观。
特别是,这回的事轮到萧浪自己身上,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命有多衰,那都不用再多费笔墨解释了,就算真有贵人,这贵人得有多“贵”才能顶住那绝世衰神而不“跪”呢?唉,心里真是没着没落的。
也许是于主任的关系,这次学校行政系统的办事效率竟出人意料的高,两天之后,“专家鉴定”的戏码就来了,萧浪作为犯罪嫌疑人,自然是被传唤“出庭”,除了于主任、韩坚娘、艾志方等一干肯定出席的人等之外,张晓怡和老潘则是作为“辩方”亲友团出席。老潘称自己作为寝室室长,对这事儿责无旁贷,张晓怡则声称自己是目击证人,有责任出席。
本来,老吕也嚷着要来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有处理这种“意外”的第一手经验,毕竟经验值才是RPG游戏的根本,老吕同志怎么说也算是在民法和刑法边缘游走过最终还成功脱困的人,按说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但萧浪认为,在这种比较容易剑拔弩张的时刻,让一个本来就和当事人有过过节,说白就是拿枪打过原告方她儿子的人出面,是不太合适的,本来那老娘们儿情绪就激动得不行,这万一看见老吕再一股火上来,真是啥事儿都有可能干出来。
老吕这人的确是热心肠,但“吕半仙”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好心办坏事那是常有的事,不指望他釜底抽薪,但至少别火上浇油吧?
于是,老吕“被”拒绝出庭了。
当然,其他兄弟比如皮老二、老唐、何耀文等人也都表示愿意陪萧浪去,不过,都被萧浪怀着感恩的心一一婉拒了。
这种事,说到底,不是比谁家人多的谁嗓门大的。
最终,在春日的阳光下,萧浪、老潘、张晓怡三人迈着略有些沉重的步伐,向医院走去,不知怎地,虽说阳光甚是温暖柔和,但萧浪的背影,竟有那么一丝丝的萧索。
他知道,这一去,前途未卜,也许能平安归来,但更大的可能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