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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从洞内斜开了一个通道出去,而且立刻就用倒塌的石柱将出去的洞口堵住了,由于多了这么一条通道,裂缝之中的沙石也算有了另一个出路,往我身边堆积的少了许多。
头顶依然是呼啸的狂风和飞滚的沙石,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石柱已经都倒了。没有再听到石柱倒塌的声音,我的心揪的紧紧的,不知道夜寒在外面怎么样了。
其实我很想喊一声夜寒的名字,想听到他的回应,这样我才能稍微安心一点儿,可我知道外面的环境如何,他必定拼尽全力来对大自然对抗,我还是不要再分他的心。
这沙暴究竟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心里感觉像是过了一天,我在地洞里的空间,也已经被挤压到极限,半截身子都被沙土埋住了。好在外面的风声终于停止下来,我大喊着夜寒的名字,可是夜寒没有回答我。
我一下就急了。开始疯狂刨挖周围的沙土,我不顾一切的用箭矢爆开头顶的土层。差一点儿把自己活埋了,当我终于从地洞里钻出去。石林之中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残垣断壁,黄沙累累,哪里有夜寒的半个影子。
“夜寒,夜寒!”我在石林之中大喊起来,声音被石柱阻挡折散,很快消失,夜寒完全不知所踪。
我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我立刻想起那个吊坠,握在手中不断呼唤着夜寒的名字。我有种感觉,吊坠的作用并没有消失,可夜寒无法回答我,我心里顿时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他是不是被沙暴卷走了,还是说他被沙子埋在什么地方?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冷静。冷静,着急没有任何用处,夜寒教过我使用血契。他在这吊坠里封了一滴精血,应该和血契联系的方法差不多。我盘膝坐在地上,将吊坠握在手里,慢慢运转灵力注入吊坠,我发现了吊坠里的那滴血,然后在血液周围,开始画起血契的符文。
震动,我感觉到吊坠里的那滴血开始震动,缓缓开始变形,最终成了一个指向的箭头,我欣喜若狂,按照箭头所指的方向开始寻找,终于在一块断裂的石柱后面,发现了一个人形突起的沙堆。
“夜寒,夜寒!”我一边徒手刨开沙子,一边叫着他的名字,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夜寒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然而我刨开沙土,挖出的却不是夜寒,确切的说是一个被浓厚血浆包裹的,人形的大茧,血茧上的血早已凝固,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要不要把茧破开,还是等着夜寒自己出来。
如果不破开,夜寒会不会闷死在里面,如果破开了,会不会反而影响了他,毕竟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流出这么多的血,我怀疑夜寒这是有意为之。
我绕着血茧走来走去,最终决定还是不要破茧,沙暴已经过去了,身后随时可能有追兵赶到,我们距离凤凰族还有一半距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我把弓背在了背上,将血茧半抱了起来,有万象手套的帮助,这一步并不困难,但是接下来,我要拖着夜寒走,着实就有些难了。
地上是松软的沙土,还有不少倒塌的石柱,我走的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险些摔倒,差点儿把夜寒扔开。抱着拖不动了,我就换成背着,反正朝着来时的反方向前进,总能到凤凰族的地方。
我就这么拖着夜寒走了整整两天,随身携带的食丸救了我一命,然而水囊里的最后一滴水已经喝完了,石林早在第一天晚上就走了出去,没有了石柱的阴影,直接暴晒在太阳下面,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脱水。
可是夜寒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我越来越累,甚至出现了幻觉,我看到前放有一座高耸的山,山脚乱石丛生,山腰绿树成荫,山顶白雪皑皑,那山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了,如果我放下夜寒自己走,应该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山脚下。
但是我不可能放下夜寒,我的腿像是灌了铅了一样,每一步都无比沉重,我头晕眼花,最终晕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木屋里,我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嘴唇上湿湿的,忍不住舔了一下。
“你醒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惊喜的看着我,她手里还拿着水碗和小勺,想来她刚才正在给我喂水喝,“你醒的真快,比我预计的早了很多啊。”
“夜寒呢!”我立刻就想下床。
那女人赶紧把我按住了,说夜寒被安置在别处,他没有事情,我倒是脱水又脱力,得好好休息几天。
“他,他……”我想问这个女人,夜寒是不是已经从血茧里出来了,我们被发现的时候,他们看到夜寒包裹在血茧里,难道就没有觉得奇怪惊讶吗?
“他应该快破茧而出了,想来到时候他的血脉之力,也可以完全觉醒了。”那女人笑呵呵的。
血脉之力觉醒?夜寒说鬼绝印封住了他大部分的夜叉血脉,难道是,沙暴让他突破了鬼绝印?我心中一阵狂喜,却不敢太过表露,想起自己还没谢过人家,赶紧不停的和这个女人道谢。那女人看起来很和蔼,她说她叫灵心,丈夫叫毕博,她丈夫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灵心姐,这是哪里啊?”我想起昏倒之前看到的那座山,该不会真有座山吧,不是我的幻觉?
“这是凤凰山,凤凰城就在山顶。”灵心笑呵呵的,“那个夜寒,也是你的丈夫吧,你肯定拖着他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对不对?”
丈夫,我有点儿脸红,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名。不过凤凰山,这里就是凤凰族的地方了吧,等夜寒醒了,我们就可以去找凤凰了。不过这凤凰山上,还有人住,倒是也稀奇啊,我还以为这山上都是鸟呢。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一阵剑气冲天而起,我感觉到了夜寒的气息,是不是他要破茧而出了?
“我们快去看看,这么强的剑气,咦,他是夜叉族?”灵心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夜魔天狼剑,夜寒,他是夜叉王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灵心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劲,难道夜叉族和凤凰族之间的关系,也不太好?然而我们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外面传来木板碎裂的声音,我们所在的小木屋的墙壁,也开始被剑气割裂。
我和灵心赶紧跑出了房间,只见前面的那个单独的小木屋上黑色电芒缭绕,屋顶和墙壁都被剑气刺穿,不停的崩碎,我想过去看看,灵心却一把拽住了我,说我这么过去会被剑气所伤,夜寒还没有完全苏醒,这只是他无意识之中破开血茧所释放的剑气,根本不分敌友。
灵心一抬手,面前出现了一面光盾,夜寒的剑气扫在光盾上,就被分往两边,只是剑气越来越强,光盾开始发出“咯吱”的响声,似乎是坚持不了很久了。
一个中年男人从林中飞快的赶来,一把抱住了灵心,与她一起支撑起光盾,他应该就是灵心的丈夫毕博,他比灵心厉害很多,有了他的加入,光盾立刻稳定下来。
“轰”的一声,小木屋完全炸裂,飞溅的碎木噼里啪啦打在光盾上。
“悦悦,你在哪儿!”夜寒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立刻从光盾后面冲了出去。
夜寒站在木屋的废墟中,我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夜寒低头在我头顶亲吻了一下。
“夜叉王子,不知何事大驾光临我凤凰山啊?”
我抬头,我们周围已经布满了手拿兵器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