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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四月睡到了天亮才起,开夏端着药进来伺候时,四月还蒙在被子里。
闻到药味,四月露出一张脸皱眉:“不想喝。”
开夏笑道:“昨日姐姐淋了雨,大公子吩咐了,这药务必要奴婢看着姐姐喝下去。”
四月也不想为难开夏,撑着身子还是小口小口喝完了。
只是她才刚一喝完,胃里就一阵反胃,捂着唇险些吐了出来。
好在开夏眼快送了个梅子进去,她这才好了些。
喝完药,开夏又替四月手指上了药后,才拿着衣裳过去,轻轻道:“四月姐姐,该起了。”
四月才点点头从被子里从来,脑袋中昏昏沉沉,本想自己拿来衣裳穿,却觉得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开夏摆布。
开夏一边替四月穿衣,脸上犹豫了一阵,欲言又止。
坐起来的四月也清醒了几分,看着开夏似要说什么,便自己接过衣裳穿起来,一边对着开夏问道:“开夏妹妹,怎么了?”
开夏看了一眼四月,还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奴婢在外面守着的时候,听到今日过来的丫头在议论姑娘。”
四月一愣,看向开夏:“议论我什么?”
开夏便说道:“她们说大公子房里收了一个奴婢,说姑娘恃宠而骄不懂规矩,起的比主子还晚,早晚要被将来的主母惩治。”
四月苦笑:“今日的确不该如此,往后不能这样了。”
开夏有些不平:“可大公子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她们来嚼舌根。”
四月穿戴好衣裳,穿过几道帘子,推开推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到了镜前才对着跟来的开夏道:“你刚来顾府还不知道这些规矩,往后你就知道了。”
开夏帮四月梳头,懵懵懂懂点头。
待盘好了发,开夏拿起桌上的簪子道:“这簪子瞧着真好看。”
四月看过去,是一支雕刻精致的玉簪,她又看向镜台,上面摆了好几个妆匣首饰盒子,昨日倒没怎么注意,今日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四月随手打开一个匣子,里面放着几副耳饰,另一个盒子里又放着步摇,桌面上还有几盒胭脂和珍珠粉,四月暗暗心惊,连忙将东西都收好放回了原处。
开夏看见四月手上的动作,不由好奇问道:“这些应该都是大公子给四月姐姐留的,姐姐怎么不用?”
四月将开夏手里的簪子拿回来放到匣子里,轻声说道:“我现在虽然跟着大公子,但是还没有名分。”
“若我现在就将这些东西戴出去招摇,旁人怎么看我?”
“顾府里众多人认得我,只怕背地里骂我的难听话多着,我且低调一些吧。”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丫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四月姑娘,厨房送饭来了,可以进来么?”
外面丫头的声音并不显得有几分恭敬,反而轻慢更多,四月轻轻道:“进来吧。”
两三个丫头就提着食盒进来,开夏暗暗惊奇,怎么今早这么多东西。
满满摆了一桌子,四月看过去也微微有些惊讶。
一个丫头站在桌旁,一一介绍起菜名来,四色酥,鲍鱼羹,鱼翅,天香汤……
最后丫头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盅,说道:“这是甲鱼人参汤。”
四月愣住,今早的东西过分好了些,平日也只见老太太和大夫人的桌上才有,且也没这么样样俱全的。
这些东西……难道是顾容珩特意吩咐过的么。
那丫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四月:“四月姑娘,请用饭吧。”
四月看她神色里有些不耐烦,没有多问什么,坐下去默默吃着,只是她才吃了一口,眉头就立马皱了起来。
这汤着实过分咸了些,根本就入了不了口。
旁边的丫头似乎见到了四月脸上的神情,问道:“四月姑娘是觉得厨房做的东西不合胃口?”
“要是不合胃口的话,那我端回去倒了,让厨房重新做去。”
四月一僵,摇摇头:“没事。”
她去拿了块糕点,入口居然也是咸的,四月微微愣了愣,终于明白,今早这份菜,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了。
这时长林站在了门外,看见四月正在用饭,就问了句:“四月姑娘,饭菜可还合胃口?”
这些饭菜都是他按着顾容珩的要求来的,四月肚子的子嗣要紧,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四月感受到几道目光朝着她看来,屋内守着的几个丫头都瞧着她,四月垂下眼眸,点点头道:“长林大哥,合胃口的。”
长林松了口气,又道:“这些丫头都是从以前璟瑄居调过来的,往后四月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她们去做就是。”
四月心里头无奈,她哪里敢使唤这些丫头,却还是对着长林点点头。
长林便道:“那等四月姑娘用完饭,我再过来。”说着又退了下去。
四月看着长林离开,心里头淡淡怅然。
桌边的丫头看长林走了,就过来贴心将一盅鲍鱼羹放在了四月的面前,说道:“四月姑娘,这是今早长林大哥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费了好些功夫,你可一定要吃完啊。”
四月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鲍鱼羹,心知这些丫头是针对她,她有心想避着人,不愿惹事生非,要是闹大了传到大夫人那里去,恐怕自己无论如何也占不了理。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险些吐了出来,依旧是咸得无法下咽的味道,她看向旁边的那个丫头,那丫头脸上幸灾乐祸,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四月放下勺子:“我吃不下。”
屋内不知哪个丫头冷嘲热讽说了一句:“奴婢就是奴婢,再好的东西也吃不了。”
四月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婢女,这些婢女都是从前在顾容珩院子伺候的,如今被叫过来伺候她一个奴婢,心里不服气也正常。
四月没打算计较,她也无意在这里多呆,如果有机会能离开顾容珩,她一定也毫不犹豫的离开。
可后面的开夏听着这话瞬间气了,站到前面指着那年长的丫头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有本事再说一遍。”
那丫头就朝着开夏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四月压着几乎快暴走的开夏,淡淡笑了下:“这些东西的确不是我该吃的,你们都收下去吧。”
四月说完,那几个丫头才慢悠悠的来收拾桌子。
待那些丫头一走,四月就对着四月气道:“刚才四月姐姐怎么能忍得下她们这么轻慢?”
四月的肚子有些饿了,她坐在了窗前,看着窗外被雨打得摇晃树枝,叹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原不想让人伺候我的。”
“我与他们都是奴婢,他们以前是伺候大公子的,现在来伺候,心里觉得过不去也是正常。”
开夏有些不开心,觉得四月太过隐忍了些,她问道:“那大公子什么时候给姐姐名分?”
四月的眉头染上了些愁绪,轻叹道:“名分对于我来说,只会让我过的更加艰难罢了。”
徐姑娘的背后有母家撑腰,而她一个孤女又有什么呢,她所有的仰仗只有顾容珩的宠爱,一旦顾容珩厌弃她,那么她的下场,恐怕比起晋王府荷香院的那位,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