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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兆贤在那个城中村也租了个房子,和目标人物相去不远,前后的位置,从后窗可看到对方的大门。
这边环境比较乱,住的大部分都是五湖四海的外来打工者,一到饭点小弄堂里到处是各地方言的喧哗声。
他在这住了几天,也间接和旁边的几个住户讨论过目标人物,对方给出的回答是此人比较孤僻,从未和这里的人有过交流,每天都是一个人进进出出,也不曾见有人来过,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至于那人在这住了多久,谁都说不清,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这人似乎就在了。
对方也鲜少出门,偶尔外出也仅是解决一日三餐,之后又会很快回到住处,苦逼的就跟苦行曾没两样。
这样的节奏一连持续了快一个月,直到又一个周末,他和往常一样出了门,但这次却转了方向,去的是附近的公交车站。
邓兆贤眸光一闪,吐掉嘴里叼着的青草,紧跟上去。
公交站牌旁人不少,他们两之间隔了四五个人。
没几分钟其中一路公交车进站,邓兆贤眼角扫到对方压了下帽檐,走了上去,他转身跟着其他人也顺势爬上去。
到终点站后又转车上了另外一班,走走停停,兜兜转转,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车到的时候邓兆贤环视四周,怎么都没想到,他去的地方居然是近市郊的一所高校。
附近是住宅区,下车的乘客不少。
对方走到稍远的一棵大树旁蹲坐了下来,拉了把领子,弓起背,衬着落魄的外表,近乎一个普通的流浪汉。
邓兆贤扫了眼校名,转身去了不远处一家装潢风格十分文艺,和他自身年龄十分不搭的饮品店,随意点了杯饮料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随后打电话叫来秦饶。
秦饶赶到已经是半小时后,同一时间校门口开始陆续有学生出来,而目标人物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做变动。
邓兆贤盯着窗外道:“你仔细注意着,看周礼什么时候出来。”
没错,这所高校正是周礼所在的校区。
秦饶应了声,风铃声响起,有结伴的学生光顾。
秦饶下意识转头看了眼,邓兆贤立马低声警告:“转什么转,给我盯好了。”
秦饶连忙又看向窗外,皱眉道:“舅,你觉得他来这干嘛?说暗中保护会不会有点太牵强?”
青天白日的不说,貌似周匪石也没跟什么人结仇过啊!没理由不是?
邓兆贤:“说实话,总结现况来看,我也不知道,但看着吧!总能找到原因的。”
没一会,彭桓温拎着个扁扁的书包跟几个同学有说有笑的先走出来。
秦饶惊讶,“这小子今天居然没有和周礼一块。”
校门口泊着几辆公交车,彭桓温很快上了其中一辆,就在这时,目标人物突然动了,起身上了另一辆,两车的路线是一致的。
秦饶瞪大眼,“什么情况?”
邓兆贤皱眉,表情严肃,“先走,车上说。”
秦饶有些回不过神的应了声,快速起身结账,跟着走出去。
两人上车刚系上安全带,公交车动了,秦饶发动车子跟上去,边道:“周礼没出来。”
是的,周礼没出来,这才是问题。
邓兆贤:“说明他等的人不是周礼。”
车里开了冷气,但车内温度还没那么快降下来,秦饶联系前后,突然感觉背后莫名发凉。
“难不成……”他舔了舔嘴唇,“这人真正跟的人是彭桓温?”
所以目标人物的住处才离他们的不远,所以每次出现都有彭桓温在场。
邓兆贤:“我们一开始可能就找错了方向。”
“可是……是不是太夸张了?”秦饶有些接受不了,他和彭桓温虽然最近才开始频繁接触,但这小子除了皮了点,其他都挺不错,现在和犯案嫌疑人扯上关系,很难想象他的未来会经历什么样的变故。
邓兆贤镇定道:“现实摆在这,夸张也没办法,他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秦饶心里堵的慌,吐了口气道:“生意人,时常出差。”
邓兆贤:“做的是什么?”
秦饶:“外贸,有一家上市公司。”
邓兆贤点头,“现在开始得详细查查这家人了。”
秦饶转头看了他一眼,反驳不行,不反驳又难受,他是见过彭氏夫妇的,那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犯罪的人。
彭桓温走的是回家路线,和目标人物有大部分重合,剩下步行的那段路程,对方虽然没跟着,但眼睁睁的也盯着看了很久。
秦饶心里最后一点抱有的希望就这么被扑灭了,哪个脑残会看着一个陌生小孩发呆?
他闭了闭眼,想起以后有些于心不忍。
这一发现在当天告知冯婧和陈锐后,两人的表情无意外也是极为震惊的。
而冯婧的印象里更是从不曾有过彭桓温父亲,彭建利这个人,且冯琛的消失并没有给彭建利的事业带来什么影响,两人涉及的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
照目前情况来看,彭建利没有任何犯案理由,可就算如此,也务必得深入探查一番。
要得到彭健利早前的资料不算难事,没几天便有了成果,身份背景都很普通,包括其妻子也只是名校毕业,后和他一起辛苦创业有了现在的根基,发展的还算顺利,和生意场上的经商人士也无过多密切的交往。
冯婧捞起桌上的照片,上面的男人很年轻,带着一副眼镜,看过去很斯文,又拿起他另一半鲁筠的照片,及腰的长卷发,相比彭健利浓郁的书生气,鲁筠显得妩媚很多。
陈锐走到她身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冯婧不停来回看着两张照片,“彭健利没什么印象,但这个鲁筠似乎在哪里见过。”
邓兆贤抬头看她,“哪里?”
冯婧摇头,“想不起来,就稍稍有点面熟,可能是错觉,理应是不该见过这人的。”
邓兆贤严肃道:“仔细想清楚,这很重要,没有什么事是不应该的,她又不是天上的神仙。”
秦饶无语的叫了声,“舅舅。”
“干嘛?”邓兆贤瞪眼,“我说错了?”
秦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