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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岚娇听到了钱柳珍的话,银牙紧咬,对身边的金雀道:“去……把她打发走。”
看着自家格格躲在被子里发抖,金雀也很担心,连忙跑到了门口,示意银雀把门打开。
“奴婢给钱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雀到了钱柳珍跟前,一脸恭敬的请安。
“你是岚娇身边的奴婢吧,你们主子呢?”钱柳珍一边笑着,一边要进屋去,她都来北院一个时辰了,岚娇那丫头竟然一直避而不见,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格格。”金雀和银雀立即拦住了钱柳珍,金雀低头恭声道:“启禀格格,我们家格格病了,尚未完全康复,怕过了病气给您,格格您如今有了身孕,可是万金之躯啊。”
“是吗?”钱柳珍见两个丫鬟神色紧张,便知道事情不像她们说的那么简单,本来她才来四贝勒府,不该多管闲事的,但是她这会子就是想见到岚娇。
“是,等我们格格病好了,一定去见您。”金雀十分恭敬的说道。
“本格格和你们家主子可是打小的交情,她病了,本格格更该看看她才对。”钱柳珍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金雀进去了。
金雀大惊失色,正要阻拦,却被扇儿一把拉住了。
“我们格格有了身孕,你可别放肆。”扇儿瞪着眼睛说道。
巧穗姐姐已经交代她和坠儿了,务必好好照顾好钱格格……当然,钱格格是其次的,关键是钱格格腹中的孩子,那是不能有半点儿闪失的。
钱柳珍仗着有孩子,此刻那是谁也不怕的,顺顺利利进了岚娇的屋子,大摇大摆坐在了椅子上。
五年多不见,岚娇和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女了,哪怕岚娇紧紧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脸,钱柳珍也无比肯定。
“钱姐姐就这么想见我?”岚娇紧紧裹住自己,挡住了她挺起的大肚子,强压住心中的愤怒和担忧,冷声笑道。
“那是自然,我五年不见妹妹你,可想念的紧啊,想当初,我在广州府姑母家住时,和妹妹你情同姐妹,如今咱们又都是四爷的人,自然要互相照应。”钱柳珍笑着说道。
“那妹妹可要好好恭喜姐姐了,姐姐做了五年宫女,如今总算出人头地了,不仅成了四爷的人,我听说,姐姐还有身孕了?”岚娇说到此扫了一眼钱柳珍的肚子,眼中满是不屑。
钱柳珍见她这幅样子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气不过,冷声道:“怎么?我有身孕,妹妹好像不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了,不过……说句实话,咱们家四爷自打认识了福晋,对贝勒府的女人就不闻不问了,这几年里,除了福晋那儿,四爷谁的屋里都不去,从不碰别的女人,姐姐你竟然有了身孕,嫁给了四爷……这孩子来的可真是蹊跷啊。”岚娇说到此,捂着嘴笑了起来,她就看不上钱柳珍这幅趾高气扬的样子。
钱家算什么东西?虽然钱柳珍的父亲钱名世如今在翰林院供职,可也不过是个六七品的小吏,而她岚娇,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满人出身,她家阿玛已经是正四品的典仪了,还怕钱柳珍吗?
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又住在北院,就想压着她?没门。
“什么蹊跷?”钱柳珍闻言勃然大怒,狠狠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这孩子不是四爷的?岚娇我告诉你,虽然咱们是好姐妹,但是你敢乱说,我就告诉福晋去,看她如何罚你。”
钱柳珍此刻虽然发了火,但其实心虚的很,她没有料到岚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同时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搭上四阿哥,不然……一辈子就只能和这府里的女人一样,守活寡了。
现如今,她虽然是四阿哥的侍妾,但是日后还是有机会摆脱这个身份的,毕竟只是个侍妾,又不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侧福晋,以后离开贝勒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岚娇见钱柳珍如此生气,心里倒是爽快多了。
她如今挺着大肚子,孩子眼看就要出身了,可孩子的阿玛却弃他们而去了,在贝勒府,她又没有丝毫地位,心里正烦着呢,看着人家好,岚娇心里就更不平衡了,自然要给钱柳珍找不痛快。
“哼……既然姐姐说是,那就是吧,我病了好几日了,无法下床,也就不陪姐姐了,姐姐请便吧。”岚娇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钱柳珍也不想在这儿多待片刻了,气的一甩衣袖出去了。
“几年不见,这个死丫头脾气见长了,还伶牙俐齿,刻薄的很,看来她改变了很多嘛。”钱柳珍一边往自己屋里去,一边冷声说道,她身边的扇儿和坠儿还不了解自家主子是什么脾气,可不敢乱插嘴。
“格格,您先歇一会吧,按照福晋的吩咐,一会会有太医来给您诊脉。”扇儿柔声说道。
钱柳珍才靠在罗汉榻上,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她轻轻招了招手,对扇儿道:“去,让厨房的人给我煮一碗酸梅汤来。”
“是。”扇儿连忙颔首,吩咐外头的粗使婆子去办了。
靠在榻上,钱柳珍心里十分满足,她如今告诉四阿哥和靳水月,说这孩子是十三阿哥的,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呢,没见靳水月他们对她这孩子多么重视吗?扇儿说了,她要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人家都无限制供应呢。
虽然这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可要好好享受享受,这几年做宫女,可苦了她了。
至于九阿哥……钱柳珍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哪怕他是自己孩子的亲生阿玛,可是……也是那个男人利用了她,抛弃了她,让她差点儿就没命了,此番能够逃出生天,还阴差阳错成了四贝勒府上的人,她绝不会让九阿哥好过。
四贝勒府正厅之中,十三阿哥坐在椅子上,一张脸通红,看着自家四哥、四嫂,想说什么,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半响才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儿,真是委屈四哥了,是我对不起四哥。”
十三这会子真是自责的要死,自己遭了人家的道,让四哥背黑锅不说,现在那个女人有了身孕,又赖在了四哥头上,还到了四哥府上,让四哥四嫂养着,他明明知道实情,却不能说出去,心里又内疚,又憋屈。
“算了,实情都这样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四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可是……。”十三阿哥还想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太对不住四哥了。
“十三,你说说,那个女人怎么办吧。”靳水月低声说道,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即便这个女人你不喜欢,但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四哥,等她生下这个孩子,你们就对外说……孩子没了,这个女人难产死了,到时候我把他们接出去,住在别院吧,等过几年,风声过了,我再安排他们进我府里。”十三阿哥想了想后说道。
“那好。”四阿哥轻轻点了点头。
“给四哥、四嫂添麻烦了。”十三真觉得不好意思。
“咱们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些。”四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拽着他出去了,打算让人拿坛子好酒,给自家兄弟压压惊。
靳水月见他们出去后,才对身边的巧穗道:“去,把十三爷身边的魏德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是,郡主。”巧穗连忙点头,派人去找魏德了。
魏德此刻正和小六子拉家常呢,好不容易跟着自家十三爷出来一趟,当然要找自己的好友小六子说说话,里头有苏培盛伺候着,倒也用不着他们进去碍事儿,说到伺候人,苏培盛可比他们两个大男人要细心周到的多。
“小六子,我听说,你快娶媳妇了,可是真的?”魏德凑到他身边笑着问道。
“没,八字儿还没有一撇呢,别乱说。”小六子难得红脸了,锤了魏德一拳头。
“嘿嘿……。”魏德闻言笑了起来。
“魏德,我们福晋请你过去一趟。”外头进来一个小丫头,对魏德说道。
“好。”魏德心里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奴才给四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魏德不知道四福晋叫自己过来作甚,但是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魏德,你把那晚十三阿哥和钱柳珍之间的事儿好好说一说,一点儿也不能隐瞒。”靳水月看着魏德说道。
“是。”魏德点了点头,连忙一五一十交代了。
说实在的,这件事儿是个秘密,他肯定不敢告诉任何人,连他们家十三福晋都不知道呢,但是既然四福晋知道,又问他,他自然不敢隐瞒。
靳水月听了后微微蹙眉,过了好一会才道:“后面你派宫女检查过床铺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奴才让人整理床铺了,没什么发现?”魏德摇摇头说道。
“没有落红吗?”靳水月想了想后问道。
魏德闻言一怔,仔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好了,这件事儿不要告诉旁人,免得给你家十三爷惹麻烦。”靳水月轻声叮嘱道。
“是。”魏德当然不会乱说了,连忙点了点头。
等他出去后,靳水月才对巧穗道:“让扇儿和坠儿好好盯着钱柳珍,除了要保护好她腹中的孩子外,密切注意她的行踪,特别是看看私底下有没有人和她联系。”
“是,奴婢知道了。”巧穗聪明的很,知道自家主子有些怀疑钱柳珍腹中孩子的来历,但是她也不挑明,笑道:“说起来,那位新来的钱格格还真是厉害了,方才还去岚娇格格那儿大闹了一番,一点儿都不饶人。”
“她自小就是这个德行,见怪不怪了。”靳水月摇摇头笑道。
“对了郡主,方才宫里面来人了,德妃娘娘得知了消息,要召见钱格格。”巧穗在自家主子耳边低声道。
“你怎么回的?”靳水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问道。
“奴婢派人回话,说钱格格才安顿下来,身子疲乏,胎像也不是很稳,需要调理几日,然后再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巧穗低声回道。
“嗯,我这个婆婆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如今冒出个钱柳珍,又有了身孕,她大概觉得奇货可居,可以借助人家来打击我吧,真是幼稚,一把年纪了,也不学好。”靳水月说到此,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吧,她这样说长辈,有点儿没礼貌,但是心里真是很爽快啊。
靳水月心里是爽快了,但是九阿哥此刻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就连他最喜欢的梁鸢儿陪在身边,也不能让他露出笑容。
“爷,妾身刚刚泡的茶,有凝神静气之效,爷喝一口润润嗓子吧。”梁鸢儿端着茶杯笑着说道。
九阿哥闻言只是接过了茶杯,却没有喝一口,他心里烦躁的很,原本只是利用钱柳珍,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有身孕了。
不用说,按照时间算,那个孩子肯定是他的,因为十三根本没有和钱柳珍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他府里女人多,孩子也有不少,所以他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以后这件事儿被揭穿,到时候对他可是很不利的。
“飞雪。”九阿哥突然握住了梁鸢儿的手,对她道:“四哥府上新去的那个侍妾钱柳珍,原本是我安插过去的人,但是她背叛了我,还有了身孕,她知道我不少秘辛,留她在四哥身边,肯定会坏我大事儿,你帮我想想,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
“什么?”梁鸢儿闻言一怔,没想到自家九爷竟然要她做这样的事儿,这还真是棘手呢,但是她又不能拒绝,一个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不仅要靠美貌,也要有手段,让他离不开自己,必要时候帮他分忧解难是保持恩宠的最好手段,想到此,梁鸢儿连忙挽着九阿哥的胳膊道:“爷,那个钱柳珍毕竟是四贝勒府上的女人了,咱们要把手伸到四贝勒府上,有些难,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妾身会好好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