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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会儿,几人没争出什么结果来,我便慢悠悠的走出去,自顾自的往不远处的溪流而已,洗脸漱口,顺便打太极活动活动筋骨。
其余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一样,我不去管他们,沉下心自顾自的打拳,一套下来,微微出了层薄汗,通体舒泰。一但认命了,豁出去了,精神也就没那么紧绷了,反正我在怎么纠结,再怎么混乱,情况也不会有改变,顺其自然,看看这禁地还能奈我何。
我打完拳才发现,那帮人在这个过程中,居然一直都盯着我,龙组那五人面上不显,到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谭刃的神色就太明显的,担忧的情绪,头一次这么清晰的表现在了脸上。
一套打完,谭龟毛快步走了过来,迅速将我拽到一边,说:“你发疯那段时间,出了什么事,你还记不记得?”
我道:“你昨晚不是说不问吗?”
谭刃盯着我,担忧的声音一下子便的和平时无异,他道:“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苏天顾。”
我心道:终于来了,怎么,以为我会急着证明什么吗?我去,老子现在豁出去了,老子就是个疯子,怎么了?
“哦,你怀疑,那你想怎么样?”
谭龟毛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顿了一下,皱眉道:“我不能怎么样。”他上下打量我很久,转移了话题:“我原本打算跟他们分道扬镳,不再入禁地,但是现在看你的情况,我得去禁地瞧瞧,它有什么本事,把一个人,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道:“你是觉得我壳没换,但里面的芯子换了?你觉得我被恶鬼上身了?”
谭刃没说话,但冷冷看过来的眼神表明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俩说到此处,没办法愉快的往下聊了,便往回走。
便听谭刃对龙组的人说启程,飞柳挑眉道:“喲,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谭刃根本不鸟她,反倒是哈士奇这会儿阻拦了一把,道:“诸位,听我一言。”说话间,便指了指我,道:“这位兄弟,进去没多久,就疯了,出来,就好了。是不是真的好了,我不知道,但是他当时为什么会疯,咱们可没找到原因。为了压制住他,我们可是花了许多功夫。可是……你们想一想,如果进入之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或者疯的,不止他一个人怎么办?他,有我们把他救回来,这要一半的人都疯了,或者全都疯了,谁能把咱们拉回来?”
飞柳哼道:“你这红毛,向来就属你胆小,我看你那徒弟,比你强多了,你干脆把龙组的位置让给他得了。”
哈士奇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怎么总惦记着我徒弟啊?我可跟你说,我徒弟虽然单身,但人家可是有喜欢的人,而且痴情的不得了,你啊,就别想了。”他这么一说,飞柳脸都红了,半羞半恼,又气又急,猛地,只见飞柳突然对着哈士奇一瞪眼,也没见她干什么,哈士奇突然浑身一震,如果喝了酒一般,脚步摇晃起来,三五步的功夫,便砰得倒在地上。
这要是以前,看到这情景,我肯定得大吃一惊,但现在,我这神经已经被千锤百炼,弹性都被打磨没了,这会儿就跟老僧入定一般,难以掀起波澜。
不过,哈士奇这一倒,到是让谭刃吃了一惊,诧异的看向飞柳。
据说龙组的人,个顶个脑电波高于常人,精神力强大,有一些很特殊的能力,难不成,这就是飞柳的能力?只看那个人一眼,那人便晕了?
一旁的玄蟒推了推眼镜,沉声道:“你把他弄晕干什么。”
飞柳哼了一声,说:“谁让他嘲笑我!陈悬也真是的,我有哪点不好,他到底喜欢的是哪个女人,要让我知道,非得给那个小贱人尝尝我的厉害!”
陈悬?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我猛地想起来,这不就是深圳古玩城陈老板的名字吗?要知道,我当初可在他那儿卖过东西,只不过后来他那店不知为什么关了。
不过,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陈老板就成了这哈士奇的徒弟?这两人年龄不配不说,陈老板一个卖古玩的,什么时候当起巫师了?
看样子,我果然还在精神世界里,居然把陈老板弄成哈士奇的徒弟,这也太扯了。
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有搀和的打算。
玄蟒戴着个眼镜儿,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似乎是这帮人里的头,只听他教育飞柳:“你这一弄,他至少要睡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你来背他?”
飞柳自知理亏,转过头去,最后指着谭刃道:“让他背。”
谭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但明显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反而对我说道:“走吧,别耽误时间。”说完,一马当先往禁地里走。
飞柳气的大叫,但队伍里,她不敢指使玄蟒,战狼到是想帮她一把,被玄蟒看了一眼,就不敢冒头了,剩下的银杏也是个姑娘,话不多,但给人不太好接近的感觉。
一时间飞柳和哈士奇了被留在了后面,无奈之下,她指着我叫:“你过来背他。”
我道:“凭什么?”
她道:“就凭你们有求于我。”
绕是我现在四平八稳,古井不波,也被她这话给逗乐了,我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大姐,我们是有求于龙组,不是有求于你个人,再说,我也看准了,你们这个五个人中,肯卖你面子也没几个,你也只是个……打杂的,我犯不着讨好你。”
“谁是你大姐,好啊,你小子,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么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配不配的上你不怕死的本事!”
我道:“怎么?你也要把我给弄晕,晕了我可不让你背,跟丑女人待在一起,自己也会变丑的,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们男人……也要看脸的。”
飞柳闻言,嘴里嘶了一声,深深吸了口气,似乎要发难,便在此次,玄蟒往我跟前一站,斥道:“够了,还嫌不够乱吗?战狼,把人背上。”
战狼耸了耸肩,将哈士奇抗在了肩上,就跟扛了只小猫一样,不见一点儿吃力感,也不知有多大的力气。这玄蟒看样子威望很高,饶是飞柳气的不行,这会儿也忍了,冷哼一声走在前头。
这时,便见玄蟒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女人性格乖张,她发起狠来,可不止把人弄晕,你不要多事去和她作对。”
我道:“多谢你解围,不过找事儿的是她,你这话,该对她说才对。”
玄蟒推了下眼睛,没多说,径自往前走。
我和谭刃依旧走在最后面,此刻正是清晨,禁地里的环境依旧没什么改变,我们也才刚刚进入边缘的位置而已,谭龟毛平时是下巴朝天,目不斜视的,现在却时不时的看我一眼,绕是我也有些受不了,便道:“你能不能看点儿别的?”
谭刃道:“你身上有七星剑,有辟邪的八卦镜,还有魂镇,这里即便有什么脏东西,也上不了你的身,你还是你。”
我道:“你想明白了就好,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
谭龟毛道:“我只想明白了一半,没有想明白另一半,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段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你现在,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问是谁,他说:“周玄礼。”
我知道,他说的周玄礼,就是周玄业。
猛地听到这么个说法,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道:“我和他像?这话从哪儿说起。”周玄业那风度翩翩的行事,我可装不出来。
谭刃淡淡道:“我说的不是行为。”
“那是什么?”
他道:“感觉。”
我想我知道周玄礼为什么会变成疯子周玄业了,合着我俩有相同的经历啊,只不过我可能没用周玄业那么牛逼,因为他最后出去了,而我现在,可能出不去了。
我道:“你这么整我,有意思吗?如果你想把我弄成神经病,那你已经做到了。”明明打算一切顺其自然,结果现在,又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