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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和修研看着月山习, 对方不加掩饰地表露着赤/裸/裸的占有欲。
真不知道这一跪,谁是仆人谁是主人。
不过——
既然口中称呼他为“主人”, 以后也休想改变了。
“你想当我的东西吗?”他的手指撩起月山习脖颈边的紫发,指甲刮蹭着对方的耳垂。
月山习的目光闪动,头微微一侧, 亲昵地紧挨着和修研的手。无数次想要喊出的“金木”无法说出口,他又不愿意称呼对方为“和修君”。
心底几经踌躇,月山习用轻轻的鼻音表示自己的喜欢。
和修研被他的反应讨好。
很难想象……在和修家什么都有的自己,竟然会因为对方的一点点声音而无法再冷硬下去。
一种奇异的愉悦感涌上心头,和修研没有表现出来,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既然喜欢, 我不介意成全你。”
金属扣打开, 他用项圈环绕住月山习的脖颈, 正好放在喉头的位置。
咔嚓一声。
项圈的金属扣闭合。
漂亮的项圈如同一件艺术品, 以响尾蛇的形态盘绕在男人白皙无比的脖颈上, 与对方展现的气质莫名的相配。
和修研俯下身, 对跪在地上也显得十分优雅的紫发青年说道。
“今天很好闻呢。”
“是不是决定把自己送给我了。”
今天送上门的“大餐”吗?
Play聚会的大厅里, 贝丝从厕所拉完肚子回来, 精神比之前好了一些, 她笑呵呵地问自己的仆人:“我的宝贝有没有被其他人挑走?那家伙可是很难驯服的。”
仆人答道:“小姐,他还在。”
贝丝得意地说道:“有几个人去开那个笼子了?和修先生呢?他又看上了哪个笼子里的物品?”
一连串问题问下来, 仆人逐一说明:“有五位小姐和两位先生去了,还有一位和修先生,和修先生没有去开笼子, 而是看了一眼便和一个人离开了,现在大概是在包厢里休息。”
贝丝把金发盘起,用发夹别上,猛然看向这个执事装的仆人。
“你是说……和修先生没有挑人?”
“是的。”
“OMG,我把他拉过来就是想让他挑一个物品,这样爸爸问起来,我还能说自己带他玩得很开心!”
她一脸崩溃地捂住脸,不再去看那些活色生香的场面,急忙问道:“在哪个包厢,我去找他!”
仆人犹豫道:“好像是角落那边的包厢,我不确定,当时人太多,我也没有顾得上……”
他含糊不清的话惹来了贝丝的愤怒。
Play的客人再多,又有哪一个值得她关注!
“你这个蠢货!我让你注意他,结果你去注意其他人!”贝丝的高跟鞋踹去,仆人摔倒在地,连连哀求,“贝丝小姐,我、我这就去找和修先生,请您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贝丝怒道:“还不快去,怎么可以冷落和修先生!”
仆人找了一会儿后,终于确定了包厢位置。
贝丝连忙走过去,敲了敲门,“和修先生,我能进来吗?”
“不能。”
回答她的是冷冰冰的话。
贝丝以为他生气了,马上放低姿态说道:“是这场Play太无趣了吗?如果和修先生没有找到合口味的物品,不妨等十一点的拍卖,到时候会有一些新鲜物品出来。”
她又说道:“二楼有赌博的地方,三楼有桑拿房和娱乐室,四楼有一个酒吧,顶楼那边有总统套房,可以供您休息。”
又过了片刻,对方才说了一句话。
“不需要,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包厢这么小!
和修先生是不是往里面藏了人啊!
贝丝郁闷地瞪着仆人,仆人连忙摇头,表示不清楚和修先生身边有没有人,她不得已地说道:“是……和修先生,您有需求可以拨打包厢内的座机,仆人会为您服务。”
贝丝和仆人离开后,包厢内一片寂静,又过了几息,里面才多出细微的说话声,隔着房门几乎让人无法听见。
“看你的样子,我刚才要是开门比较好吗?”
“No……”
月山习的声线颤抖而略带兴奋。
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包厢里,月山习的双手被反绑,衣服凌乱,脖颈处是一个项圈,而他的双腿也跪坐在地上。这让他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光鲜亮丽,宛如一个等待凌虐的对象。
包厢的墙壁上还有吊环和锁链等等助兴的东西。
和修研手上没有其他东西,而是一本放在包厢里的通用手册。
“工具讲解?很有用的东西呢。”
他走到酒柜前,打开一看,里面放满了五花八门的东西。单是鞭子就有五六根,而后是其他不同种类的物品。
这一幕,任何人看见都要抽一口气。
月山习的心脏也多跳了一下。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和修研回头看了他一眼,纯黑的瞳仁在包厢橙黄暧昧的暖色光线下,像是黄昏下深海的黑珍珠。
因为磨难而铸造的美丽。
在忘却一切后,重新生长出来的稀世珍宝。
“金木……”
无法形容的触动和珍宝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月山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抢回日本。
和修研数着那些道具的手一顿,正巧停留在一件物品上。
月山习的头皮发凉。
“换一个吧。”
他看到了能把人玩疯的跳蛋。
和修研穿着黑西装,文质彬彬地笑道:“这个挺适合你的。”
拿起这个跳蛋,和修研朝他走来,月山习被绑在后背的双手想要挣脱捆绑的绳子,又怕违背自己的情趣。
他把金木当作“主人”,同样想把对方圈养起来。
一个会命令自己,又纯情羞涩的金木,唯有自己可以看到!自己作为“仆人”,可以满足“主人”的任何欲/望!
食欲,情/欲,掌控欲,包括被爱的渴望!
这才是主仆情趣的精髓!
月山习以为和修研会把那个东西放入自己的双腿下,让跳蛋进入自己的体内。然而和修研只是翻了翻手册,干净利落地拉开他的裤链,把东西塞进了他的裤子里。
嗡的一下!
月山习的双腿绷紧,控制住自己不要跳起来。
“不要一下子开到最大档!”
“……嗯?听上去你比我有经验?”
和修研把遥控器的按钮调到最小,让小巧的跳蛋在月山习的裤子里减小震动频率。
随后,他把一个红色跳蛋放到了月山习的嘴唇上。
“含住它。”
月山习听话地张开口。
敏感的舌头被震动的跳蛋压住,无法说出是嘴里更发麻,还是裤子里那个贴着男性/根部的地方更折磨人。
第二件物品又来了,是一条犹如珍珠项链的东西。
只是项链不是用来戴在脖颈上的,那里有项圈,它的两端分别是一个很小的夹子。
和修研的手指轻巧地解开他剩余的扣子。
没有了扣子,衬衫松开,暴露出月山习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腹。
月山习呼吸急促,双颊微微鼓起,口中的津液润湿了跳蛋。
“你说的没错,外面的物品确实比不过你。”和修研的手掌试探性地按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对方发烫的温度。不知道在失去记忆前,自己有没有和这个人更深层次地接触过。
没有什么对性/事的羞涩,和修研兴味地问道:“你和我做过吗?”
月山习觉得心目中那个纯情的金木的形象崩塌了。
金木,你失忆后好开放!
月山习呜咽着看着他,表示无法说话。
和修研暂时拿出了他口中的跳蛋,上面满是口水,湿漉漉的,让人感觉东西仿佛被人完全宠爱了一遍。
月山习一能说话就满嘴跑火车。
“我……我们当然做过,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睡到一起了!”
“可是我感觉我不像是做过的人呢?”
和修研捏起这个人的下巴,仔细看他,果然是个很会说谎的家伙。
“我的身体告诉我,我对性/爱没什么兴趣,后面也没有任何性冲动,这说明我不是天生的同性恋。”
“……”
“你说和我睡过,那你看过我的身体吗?”
“……”
月山习的鼻子一阵阵发热。
“怎么,不说话了?”和修研挑衅着他,RT夹子触碰着他的胸口,“是在说谎骗我吗?”
月山习眨着紫眸,暧昧地笑道:“我知道你最敏感的地方。”
和修研被他的视线扫过,衣服都仿佛被看透了。
“主人,你的后腰,我舔咬那里的时候,你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我要扣住你的腰才让你不至于倒下。”
感受着裤子里跳蛋的威力,月山习面不改色地说下去。
“还有你下面青涩的——唔唔——”
他睁大了紫眸。
和修研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话淹没在深吻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技巧,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只是简简单单的接吻。
吻过后,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舌尖舔过嘴角。
“明明是个处男,装什么装。”
要是真的身经百战,至于一个吻就心花怒放,心跳到爆炸吗?
一试就露陷了。
月山习狼狈而努力强撑地说道:“那是主人……太迷人了。”
和修研嘲笑地看向他下面,那里湿了一片,没有了之前支起小帐篷的鼓胀感,在舌吻的时候射了出来。
“哦?你是说你用你这根东西上过我吗?”
他直接把遥控器开到最大档。
“别和我说这样的笑话啊,我会笑一年的。”
马上,萎靡的部位又蠢蠢欲动,在强烈的刺激下翘了起来。
“平时都是一个人自慰吧。”
和修研含住月山习的耳垂,鼻尖近距离地闻到他耳后的香水味,那是一款刚推出的男士香水,带着薰衣草的芬芳。
“我、我只是太久没有碰你,主人……你不能这样……”
月山习完全扛不住他的巨大改变,身体往后仰,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这让他的说法更加没有说服力。
“口口声声称我为主人,关键时候却说谎,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和修研把这条“项链”戴到了月山习身上,乳/头一痛,月山习的胸口最脆弱的地方被夹子狠狠地夹住了。
月山习后仰过头,砰的一声,背部砸到了地上。
更让他感觉不妙的是和修研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压在他身上。对方低下头,唇瓣像是触碰花朵一般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胸口。
浅褐色的地方变成了赤红。
和修研用指腹揉了揉夹子夹住的地方,这样做非但没有缓解对方的疼痛,还让疼痛之中泛起麻痒的快/感。
“很疼吗,我给你选择的是没有齿轮的夹子。”
“呐,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我问,你答,答错了的话……你就多接受一个道具。”
久违的问答噩梦再次出现。
月山习欲哭无泪地遥想当年……那次是答错就死,这次答错仅仅是加一个道具,和修研比金木研要“温柔”一点?
“答对了,能减少一个吗?”他忍不住讨价还价。
“可以。”和修研关爱了他一秒。
于是,第一个问题就让月山习暴露了垂涎他的真面目。
“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主人是我见鬼最美味的人,谁都无法比拟!呼……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像是发现究极的美食,仿佛是开辟了行星和新大陆!”
“嗯,听上去很不错呢。”
没有使用的第二个跳蛋就塞进裤裆里和第一个作伴了。
“啊啊啊!!”
“你这么叫喊,把外面的人引来可不怪我。”
“……”
“你现在脑海里在想什么?”
“想……你……”
“真是简洁明了。”
和修研亲了亲他的额头,夸赞着对方的识相。
月山习泪流千里。
几乎是不需要怀疑——和修研紧接着说道:“可惜答错了,我要知道的是你脑海里在想什么坏主意,而不是蒙蔽我。”
他站起身,拿来了一个小小的羽毛棒,仿佛可以逗猫。
当然了。
他逗的是躺在地上汗流浃背的这只。
在经过一系列痛并着乐的调/教后,月山习终于在和修研的玩弄下奋起反抗了一次,把绳子弄断,以仆人的身份欺压到主人的身上,把已经成年的和修研给紧紧地抱住怀里。
他的双腿夹住和修研修长笔直的腿部,手迫不及待地抚摸心上人久违的身体,那是他梦寐以求的肌肤。
“……我……亲爱的主人,把你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不给。”
“你说好了和我在一起的!!”
“谁和你说好了。”
和修研身处于劣势仍然气定神闲,月山习想要吻他的时候,他也没有避开,反而主动张开唇去接吻。
月山习兴奋地要深入探索的时候,舌头接触到了一颗硬硬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下一秒,和修研口中的糖就进入了他的喉咙里。
和修研轻松地把他推开,拍了拍裤子,站起来,而月山习按住喉咙使劲地去咳嗽,怎么也没有办法吧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糖衣差点就融化了。”
他微笑的样子堪比白色死神冷下脸的惊悚感。
“要是贝丝没有骗我,她这边的药效还是不错的,至少能让你变得安分一些,乖乖听我的话。”
月山习的面色发白,感觉四肢的力气抽离而去,RC细胞大幅度降低。在失去了喰种的力量后,身体被压制住的饥饿感越发的明显起来,饿到了他的腹部抽痛不止,分泌出大量胃酸。
这是外面的药!
是Play上对付那些牢笼里的家伙的“糖果”!!
和修研扣住他的脖颈,不允许他吐出糖果,“你现在,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的皮鞋踩住有跳蛋的某个地方。
“我问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和修研的目光没有温情,冷然一片,“知不知道……和修家把我带回去的原因?”
月山习咳嗽一声,挤出笑容,“我知道啊。”
他望着和修研冷漠的面容。
“你是金木研,你被和修家带回去是因为你父亲的血脉,和修政是和修家吉时的养子,你才是和修家真正的继承人。”
话锋一转,月山习讽刺地说道。
“你不愿意继承那个家族,他们就把你彻底洗脑了!!”
“金木,你还要自欺欺人下去吗!”
“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爱你的亲人,他们看重的就是你身上那一半的血脉,没有那份血脉,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真正爱着你的人被你忽略了啊啊啊啊啊啊——”
说到最后,月山习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和修研的大脑陡然空白。
【爱,爱爱爱爱爱爱着我我我我我我的人人人,爱爱爱爱爱爱着我我我我我我的人人人爱,爱爱爱爱爱爱着我我我我我我的人人人爱,爱爱爱爱爱爱着我我我我我我的人人人。】
连续而混乱的话在他的脑海里接二连三浮现。
有什么东西错了。
有什么东西……扭曲了。
月山习骇然看见和修研的嘴角流出血,瞳孔失去神采,他猛地抱住了他,大声地说道:“不要再思考下去了,我不该说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听我的……冷静下来!”
在剧烈的精神动荡结束后,和修研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
他重新睁开眼,看着月山习,眉头皱起。
记忆停留在几分钟前——
“你怎么哭了?”
和修研的手指摸上月山习地眼角,那里变得湿润起来。
月山习握住他冰冷的手,什么愤怒都没有了,哽咽地说道:“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我陪你继续玩……不要再问我问题了可以吗?”
和修研看向酒柜那边,又回过头,目光多出一抹跃跃欲试。
“好啊。”
刚才,是想问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