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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安公公想着当年幼年的太子,虽然灵敏聪慧,甚得皇上恩宠,但是纵然还在世上上,恐怕皇上也不会让他坐上这至尊皇位,因为他的身上还留着慕容家的血......
“朕还听说穆清歌特意去看了?”
“是,瑞阳郡主在兰侧妃今日尼庵寺的第二日便去探望了,而且瑞阳郡主吩咐的话和四皇子吩咐的话都一样,所以兰侧妃在尼庵寺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湛帝嘲讽的笑笑,“朕就知道穆清歌没有那么大度,皇后病重,后宫妃嫔可有去探望的?”
“皇后娘娘不见客,唯有太后娘娘去了几趟。”
“嗯。”慕容家落败,太后在宫中失势,如今慕容家上下唯以能够仰仗的就只有皇后了,虽然皇后权利被架空多年,但是只要她是皇后便有着无上的荣耀,太后看不起皇后,可是为了慕容家却还是要多巴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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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歌和徐询从宫中出来之后便送徐询上了马车,徐询一只脚都跨上了马车,而后想想还是下来了,穆清歌问:“师傅,怎么了?”
徐询一把抓着穆清歌的手臂向旁边而去,“你确定好要给皇上施针?”
穆清歌点点头,“皇上情况已经不是药物可以控制下来的,结合针灸情况会好点。”
徐询明白这一点,但是想到上次穆清歌给穆源施针的时候......
穆清歌还没有等徐询说话便开口说道:“三日后,我会给皇上第一次施针,还请师傅从旁观看,因为身体的缘故,以后的施针恐怕只能由师傅来。”
徐询点点说道:“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日你给穆相施针虽然表现的很镇定,但我还是看的出来你的情况非常不好,清歌,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九转阳针灸?”
“......九转阳针灸只要还吊着一口气,哪怕没气,就如那日我丞相爹爹那样,都可以用九转阳针灸治疗,可以说这是救命的针法,但是......是要付出代价啊,天下不会有白掉下来的馅饼,每件事情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穆清歌直直的看向徐询说道:“而九转阳针灸的代价,将会是医者的命。”
“......你说什么?”徐询大惊失色的看着穆清歌,他能够想象有多严重,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威胁性命那么严重了。
穆清歌悲哀的笑笑,“不瞒师傅,每次用九转阳针灸,病人身上的毒液病液会化作黑气从医者针上蔓延直至指甲连入血脉,轻者只会让医者的手臂失去控制的颤抖,重则则是黑气蔓延全身直到无法挽回的局面,直至瘫痪,沉睡,再也醒不过来。”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
“当初我既然选择学这套针法便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到万不得已我根本就不会用。”当初爷爷让她自己选择,她当时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学习,当时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直到来到这里她才无比的庆幸当日自己做下的抉择。
“那你现在......”
穆清歌悄悄的握上自己的右手臂,徐询的视线看向穆清歌的手臂,“我的右臂越来越不听使唤了,有时候连杯茶水都端不住了。”
徐询脸色惊变。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我知道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以后根本就没有办法施针。”
“你......”
“我这些天翻遍医书并没有看到能够缓解的办法,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师傅,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找到办法的。”
徐询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点头说道:“若是单纯的治疗你手臂颤抖无力这种情况,我倒是可以试一下。”
穆清歌连忙说道:“我等的就是师傅这句话,施针方面师傅的造诣并不比我低,以师傅的针法或许可以缓解。”
“好。”
“还有一件事。”穆清歌抓住徐询的手臂,郑重的说道:“关于九转阳针灸的事情除了师傅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不愿他人知道还请师傅为我保密。”特别是凤绝尘,倘若被他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徐询也知道穆清歌最担心的是谁,想着依九王爷那暴虐的性格恐怕要天下大乱了,“为师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但是你也必须答应为师,不可再用。”
“......师傅。”
“清歌,我们学医者都要谨记一句话,医者父母心,我们做大夫的要治疗病人,不管是谁,但是,首先我们得懂得保护自己的性命,这样才能救活更多的人。”
穆清歌听到徐询这样说,想到了不思一苟的爷爷,这样的话爷爷也说过,医者并非就需要菩萨心肠,别人的性命重要,但是自己的性命也是非常重要的。
“师傅,你的话我谨记,对于九转阳针灸,我有分寸,不会擅自动用的。”
徐询虽然对这个保证不满意,但是让穆清歌绝对不可再用恐怕不太可能,徐询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要多加保重你自己啊,你若是出个意外,不要说你爹了,恐怕九王爷都要将整个天下翻一翻啊。”
“师傅,你多虑了,哪里有那么夸张啊。”
徐询却仅是一笑,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而穆清歌全然没有料到徐询的话有一天居然真的灵验了。
和徐询分别之后,穆清歌并没有直接回相府,而是去了自己的府邸。
穆清歌推门进去便看到蕴姬正在为床上的人擦汗,看到穆清歌进来,蕴姬站起来温柔的唤道:“公子。”
穆清歌点点头示意蕴姬不要说话,然后轻轻的走了过去,病床上的碧环还在昏睡之中,因为伤在后面碧环只能趴在枕头上,在睡梦之中也觉得疼痛非凡额头不停的冒着汗水,脸上的鞭痕还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穆清歌从蕴姬的手中拿过湿毛巾,然后轻柔的给碧环擦拭额头的汗渍,蕴姬惊讶的看着穆清歌动作,说出去恐怕是谁都不会相信,堂堂相府大小姐居然会对一个下人如此之好,而且还是自己不能完全信任的人。
而站在门口的华池向里面看了眼,看到趴在枕头上的碧环,华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穆清歌将毛巾递给蕴姬,然后从被子里面拉出碧环的手,给她细细诊脉,情况已经不错了,而沉睡中的碧环猛地惊醒过来,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碧环想都没有想到直接就扣住那只手狠狠的要折断。
“公子。”蕴姬看到碧环毫不留情的动作吓得毛巾都掉落在地上惊呼出声。